当代中国能否出现高本汉(KlasBernhard Johannes Karlgren,1889—1978)那样的一代青年学者?在《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上海市语文学会等联合主办的“学科建设·社会发展:中国语言学核心期刊主编与青年学者对话论坛”上,《中国语文》杂志编辑部副主任刘祥柏提出的这一问题激起了与会者的强烈反响。
1910年,年仅21岁的瑞典人高本汉来到中国。尽管当时的中国战乱频仍,这位年轻人仍然一头扎入中国的乡村,潜心调查语言。1926年,他的《中国音韵学研究》全部脱稿,成为现代中国语言学的一本拓荒性著作,影响了其后一代又一代中国语言学人乃至国际学术界对于中国语言的认识。刘祥柏在会上问道:当下的中国青年语言学者是否可能具有同样的世界意识?具有同样的学术抱负?具有同样的意志和毅力?我们的青年学者是否有可能也去战乱的伊拉克、阿富汗,去茫茫的非洲,去邻近的中亚,不是走一圈,而是潜心十年二十年,做一项学术的田野调查?以获得可能比本地学者都更为深入的对于当地社会、文化、语言的认识?《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主编胡范铸教授认为,青年学者要以“当代高本汉”而非“中国语言学者”的气度思考问题,首先就必须思考“如何走出青年身份的自限,以‘学者’而非‘青年学者’的自信思考问题”,思考“如何走出理论范式的自限,以‘目标/问题/方法’的自觉而非‘二级三级学科教师’的意识思考问题”。
对人文社会科学而言,语言学既是基础性的学科,也是带头性的学科。从“演化语言学”、“社会语言学”、“认知语言学”、“批评语言学”、“科学修辞学”到“神经语言学”等等,层出不穷的新理论、新命题、新方法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语言学研究者。就国内而言,高校中有为数不少的语言学教师,其中大多数是青年语言学者。如何更有效地沟通语言学刊物与青年学者,激发广大青年语言学者的学术热情和探究勇气,更积极地引领青年学者走出学科框架限制,这不仅关乎青年学者自身的发展,还关乎整个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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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周萍
来源|文汇报
编辑|吴潇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