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韦天瑜、长谷光城艺术展于9月16日下午在上海梧桐美术馆揭幕。

开幕式嘉宾合影

本次展览策展人 汪东东

学术主持 潘力

雕塑家章永浩

艺术评论家 马钦忠

日本艺术家长谷光城

中国当代艺术家韦天瑜

上海梧桐美术馆馆长林依峰
中国当代艺术家韦天瑜以雕塑和绘画、摄影构成综合材料装置和日本艺术家长谷光城的抽象平面绘画,都是对日常生活逻辑和经验的剥离,将抽象思维与现实生活的细节放大,放置于各自所设定的上下文关系中,表达对生命存在意义的思考,凝聚成质疑的力量。艾瑞克·弗洛姆认为“人与生俱来就带有破坏性”,弗洛伊德在《文明及其缺陷》中提到对于人类这种无所不在的侵犯性与破坏性,世人至今还没有给它一个适当的位置。

展览现场

韦天瑜 《血脉》
综合材料 300X600CM 2017年
韦天瑜和长谷光城同样关注人的破坏性本质,并基于他们不同的人生轨迹和心像,呈现给观者不同的视觉体验和心灵拷问。

长谷光城 《Trace of Wrapping Iron BⅢ》
综合材料 180X282CM 2017年
韦天瑜堪称文革浩劫之后的“黄金一代”,他的作品试图从心理学的角度思考人类与生俱来的破坏性本质。雕塑是韦天瑜艺术观念的呈现主体,不是哲学家的苦思冥想,而是对人类生命意义的质疑。他试图从心理学出发将注目的焦点从人的情感转移到人的行为,使得他的作品带有一定的场景性,构建起性格是人的第二“本性”的探讨。人的情感,对爱、温情和对自由的追求,对破坏的渴望,对权利和财富的贪欲是对“生存需要”的回答,反过来性格又植根于人类生存的真正条件之中。怪异、扭曲的人体造型,宛如每个生命经历忧郁、徘徊后的精神状态,深刻表现出在大众狂欢的时代背景下,事实上每个人都陷入孤独的深渊。

韦天瑜 《坠》
综合材料 300X600CM 2016年

韦天瑜 《变异》
树脂烤漆 200X300CM 2016年
韦天瑜在这次展览中将人放置在一个血脉传承的语境中去思考和观看,他认为,广义的血脉信息,生理的、社会的、历史的、种族的——掌纹、面相、遗传、文脉、达摩的血脉论等,在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集聚铭刻,直至生命的终结。对于韦天瑜来说,艺术作为一种生命的体验形式,注定了不会是一个愉悦的审美过程,而是充满思考与创造的追问,也提示了当代艺术的问题终将回归人的本质问题,那个著名的世纪之问“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在韦天瑜的作品里得到新的诠释和表现。他从生命形态上发掘最富于表现力的抽象结构,将既有的符号和元素转换在个人语境中,呈现出低沉的浪漫主义情绪和隐晦的象征主义氛围。
日本艺术家长谷光城在战争年代出生于中国牡丹江,又经历了2011年的3·11日本大地震和福岛核电站的核泄漏事故,因此对人类的破坏性也极其敏感。对于日本人而言,3·11大地震无异于“第二次战败”,整个社会心理遭受深刻打击。他们开始反思与警醒:人类引以为傲的科学技术是否驾驭了自然?是否对自然的敬畏也渐行渐远?核泄漏事件的人为祸端暴露出战后日本社会将经济效益及外交关系、现代都市发展优先与自然和谐共存生活的复杂矛盾,成为引发日本社会巨大变化的关键语境。

长谷光城 《Trace of Wrapping Iron AⅡ》
综合材料 300X180CM 2017年

长谷光城 《Trace of Wrapping Iron BⅠ》
综合材料 253X180CM 2017年
面对这种毁灭性的破坏,长谷光城在震后奔赴现场,直言悲剧的福岛核事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冲击,人类的破坏性随着文明的发展不降反升,颠覆了他的全部价值观。此后他开始用砾石破坏性地挖削油画旧作,这种行为消除了油彩独特的艳丽光泽,粗糙猩红的肌理由于破坏的绘制行为犹如伤痕斑驳。凌厉的石块宛如历史的断壁残垣,既是过去的废墟,也是重建的起点。这种破坏与创造的因果循环,正是生与死的循环往复,是长谷光城独自面对破坏性的思考。钢铁本身是人类战胜自然获取的战利品,却又是破坏自然的利器。命运的齿轮带动生命继续前行,寻找新的希望,铁锈消融留下的痕迹是他从另一个角度探寻生命的存在意义。

长谷光城 《Trace of Wrapping Iron CⅠ》
综合材料 385X180CM 2017年
这场“双个展”平行呈现两位来自不同国度的艺术家作品,但在思考的维度上意外地表现出某些共性:今天,不确定性已深深渗透人们的思维和行为,行动的方向或许会犹豫不决,但仍会以自我的方式和价值来寻找生命的意义。艺术所打破的壁垒,不仅是国家、民族这类可见的高墙,更是文化、意识之间的藩篱,以谋求更大的自由。当代艺术是以人类共同守望的普世价值为精神指向,我们可以在同一空间观看到两位艺术家各自的心像呈现,也许会在截然不同的解读中发现人性本质的某种轨迹和交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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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雅昌艺术网
编辑|吴潇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