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逛上海自然博物馆,先听听科学家和专业人士的意见!
从酝酿筹建新馆开始,一大批活跃在科研一线的科学家就受邀出任科学顾问,为博物馆建设提供学术力量的支撑。从两院院士到在校博士生,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分工合作,确保博物馆在科学性上经得起最严格的检验。
徜徉在新馆,除了感受一大拨动物向你涌来的震撼,馆内的很多细节,从展品摆放到插画、绘本的制作,再到多媒体视频、影像资料的使用,美感无处不在。让艺术力量介入博物馆布展——新馆还凝聚了一大批从事美术和平面设计的行家里手的智慧。
集各行各业大家之力而成的上海自然博物馆,无疑将为这座城市再添一座重量级科普重镇。
曾经的上海“居民”,不容我们遗忘
受访人:王天厚
参与项目:上海自然博物馆“上海故事”展区科学顾问
推荐项目:“上海故事”展区,白暨豚等标本记录着上海已经失去的“居民”。
很多国家和城市都有引以为傲的自然博物馆,漫步上海自然博物馆新馆,千万不要错失“上海馆”。在新馆,特设的“上海故事”展区有很多珍贵的展品,其中包括亚洲文会时期留下的白暨豚等珍稀标本,还有很多曾经生活在上海的“居民”标本——狗獾、獐、大天鹅……可如今,城市的变迁、生态的变化,都让它们踪迹难寻。
华东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王天厚,是生态学领域的专家。新馆“上海故事”展区中,有两个场景让他印象特别深刻。一个是名为“泥畔天堂”的景箱,还原的是上海崇明东滩的深秋;还有一个候鸟驿站展台,记录的是上海鸟类的迁移。担任展台的布展科学顾问之一,王天厚心里有杆秤:“既然是上海的自然博物馆,就要反映在上海已经发生的自然环境的变化,也要把对上海生态的最新研究成果展现出来。”
从生物学上讲,同一物种在时间交替和空间交替上会出现双重变化。比如,某一种鸟类从冬天到夏天,因环境不同会有一个换羽的过程。体现这种生态位的变化,客观上对布展的科学性提出很高的要求。
以崇明东滩景箱举例,王天厚说,这里是河口湿地,也是国际性迁徙鸟类必经的中转站。所以在秋季,东滩上既有鱼类,芦苇丛中也栖息着远方的候鸟和本土的留鸟,呈现的是一个生机盎然、其乐融融的生态家园。而另一个记录上海鸟类迁移的展台,主要陈列的是一年四季生活、出现在东滩的主要鸟类。
“人们参观这一个展区,就会很清楚地看到有哪些‘居民’还和我们相伴着,还有哪些曾经生活在上海的动物、植物,因为城市化的进程而消失了,观展本身就是最好的自然保育教育。”包括王天厚在内,华东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有一批专家学者,都为新馆的布展提供学术咨询和指导工作。在他们看来,新馆把馆藏和自然保育工作结合在一起,继而推动市民保护大自然的意识。从博物馆的布展理念上来说,新馆在这一点上走在了国内同类博物馆的前列。
在王天厚看来,博物馆展出的标本不仅直观、容易诱发孩子们对于生命、对于大自然的热爱和研究兴趣,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随着上海自然博物馆新馆的开馆,和生命科学领域相关的“经典”学科的学术研究也会有提升之势——对上海而言,这一点格外重要。
身为大学教授,王天厚直言不讳:越来越多的高校学术力量在追逐生命科学研究前沿,“研究分子、研究细胞,整个研究方向是微观化的。”而这直接导致的结果是,传统的生命科学分类中的分类学、解剖学等学科领域,研究力量相对不足,学术研究进展也有所退化。“在国外,一流的博物馆不仅仅有丰富的馆藏,更为重要的是有一支雄厚的研究力量。”
对上海来说,新馆不仅为记录上海的过去保留了空间,更为重要是的,新馆必然会带动相关生命科学领域的研究,培育一支新力量,博物馆的研究力量和高校的学术研究形成互补,整体提振上海在自然科学研究领域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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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看到的展柜都出自上海自然博物馆旧馆,里面展示了一些拥有悠久历史的老标本,同时,地上马赛克瓷砖的花纹也沿袭了原来的风格——这是对上海自博馆历史和精神的传承和致敬。
在记录上海展柜里展示了部分上海曾经或现在濒临绝迹的生物,如白暨豚、狗貛、玉带海雕等,有一些生物在上海已经永远消失(如白暨豚)。
“候鸟驿站”展台的标本,表现了鸟类进入东滩时间和生境选择的不同。
新馆内的“1868咖啡馆”,在展示逻辑上仍属于“上海故事”展区,但同时又兼具主题餐饮功能。咖啡馆之所以取名1868,是因为上海自然博物馆的前身最早可以追溯到1868年。
来源|文汇报 本网编辑|戴勇 阅读原文